爵跡風津道第5回
【西之亞斯藍•邊境•約瑟芬塔城】
艾歐斯睜開眼睛的時候,被被明晃晃的光線刺得又瞇起了眼。等適應過來后,他發現屋內的光線其實并不強烈,相反,視覺里微微泛著有些淡然的微藍,細碎的氣流,帶著清晨獨有的涼意,從窗外涌進來,在手臂上落滿一層冰晶般的清冷。
昨夜明明被石壁封死的幾個窗口,此刻已經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微風滿屋子吹動著,帶來陣陣清晨的森林氣息。隱隱地,可以聽見遠處傳來的約瑟芬河水淙淙的聲音。
“我什么時候睡著的?”艾歐斯起身,一邊穿著外袍,一邊問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斟茶的吉爾伽美什。
“你什么時候睡著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什么時候醒的,我清楚。”吉爾伽美什低聲笑著,那雙深邃的眼睛低垂著,嘴角凝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他金色瀑布般的長發此刻還沒有綰起,看起來也像是剛起床不久。他纖長的手指此刻正擺弄著面前一套古綠色的瓷器茶具,行動看起來行云流水,仿佛一個飲茶的行家。“你喝茶么?這是我問驛站的侍應特意要來的茶,是約瑟芬的特產,‘風息翡翠’,別的城市可買不到哦。即使是在這兒買,也要400奎克一包,不便宜吧?”吉爾伽美什拿起茶壺用手試了試溫度,仿佛覺得不夠燙,于是將雙手捧在茶壺表面,仔細看能從他指縫間看見火光,果然,不一會兒,壺口微微蒸騰出滾燙的白汽來。他拿起一小撮綠色的茶葉,放到一個更小一點的瓷壺里,一邊往里面加水,一邊繼續說道:“這種‘風息翡翠’,矮株,窄葉,侍冷翡翠的一種,在亞斯藍東北大部分地區都會生長,但是唯有在約瑟芬北面的連綿高地上生長、初春時節采摘的茶葉,才能被稱為‘風息翡翠’,而其他地方的,都只能被稱為冷翡翠。你知道為什么么?”
艾歐斯看著他,沒有答話。屋子里漸漸彌漫出一股淡淡的植物香氣,若有若無,散發著如同初冬時節的雪片氣息。
吉爾伽美什看他不接話,也不惱,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他的嘴唇弧度令他的面容看起來有一種仿佛神祗般的神秘和尊貴。他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根粗厚發亮的銅線在嗡嗡作響,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因為在亞斯藍整個領域上,氣流一直都非常寧靜。只有在接近因德帝國的寒冷地帶,氣流才會逐漸變得洶涌。而這種非常罕有珍貴的‘風息翡翠’,其實就是剛剛萌發出來的冷翡翠的嫩芽,在凜冽的早春寒風吹拂下,迅速風干、變脆后,及時采摘,所得到的茶葉。一般嫩芽在萌發生長七天之后,就會漸漸變老,要么就是抵擋不住寒風而提前凋落枯萎,能及時采摘下來的北風吹得晶瑩剔透而又不至于枯死的嫩芽,數量非常有限,因此也就格外珍貴了。這種茶啊,因為迅速脫去了水分,它將那種又硬又冷的味道,保留得最完整就像是冰冷堅硬的翡翠一樣呢。”說完,吉爾伽美什伸手遞過一小杯茶,送到艾歐斯的前面。
艾歐斯接過茶盞,飲了一口,熱滾滾的茶水中竟然真的迎面撲來仿佛冬日潔凈冰雪般冷冽的香氣,這種矛盾的感覺異常迷人。艾歐斯在桌邊上坐下來,把茶杯放下,你千里迢迢地跑到這里來等我,不至于就是為了請我喝一杯茶吧?”
吉爾伽美什修長的手指輕盈地捏著茶杯,目光柔和地落在散發著熱氣的碧綠液體上,“當然不是。我是為了【最重要的人】,才一直等待在這里啊——哦對了,你千里迢迢從格蘭爾特跑到這里來,也是一樣的理由吧?”他金黃色濃密的睫毛柔和的目光里隱隱透露著幾絲銳利,似是閃動著金光鱗片。
艾歐斯臉色微微一白,隨即冷笑一聲,“我是亞斯藍的帝王,整個國度的每一寸土地,我自可自由來去,無須他人過問。”
吉爾伽美什拿起茶盞,慢慢地往艾歐斯杯子里又倒滿茶水,他嘆了口氣,微微皺著眉頭,表情像是看見一朵凋零的玫瑰般傷感,“可惜啊,再往前走幾百米,你就不是帝王了。”
艾歐斯的臉徹底地蒼白了下來。
“呵呵,不用這么驚訝。”吉爾伽美什看看艾歐斯的臉,他的反應和自己預料中的一模一樣,“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知道,你要前往因德帝國?”
艾歐斯冷冷地看著吉爾伽美什,沒有回答。在還未弄清楚吉爾伽美什的來意之前,他決定保持沉默。
吉爾伽美什看艾歐斯不接話,他挑了挑金色濃密的眉毛,嘴角的笑容仿佛帶著太陽般的熱度,接著說:“其實啊,我知道很多事情呢。可能算上整個亞斯藍,我算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人了啊……我不但知道你要前去的目的是哪兒,而且我還知道你要去那兒干什么……嘖嘖,你要做的事情,真是任性啊,讓人傷腦筋……這和我也沒什么關系,我來這里,只是讓你幫我一個小忙。”
“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么?你是亞斯藍的一度王爵,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懂得君臣之禮。你竟敢讓我為你做事?”艾歐斯目光冰冷如霜,低沉的嗓音里充滿帝王的尊嚴。
“哎呀,你怎么還不明白呢……”吉爾伽美什右手手指抵在太陽穴上,輕輕地揉動著,仿佛很傷腦筋的樣子,他的笑容里透出的神色,看起來既無可奈何,又充滿挑釁,“第一,從當年白銀祭司連同整個亞斯藍的王爵一起獵殺我的時候,你們可又把我當做一度王爵?第二,你現在企圖做要去做的事情,難道就符合你亞斯藍的身份?”
艾歐斯雙眼瞳孔一緊,渾身突然洶涌而出的魂力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周圍空氣里彌漫著愈來愈濃郁的殺氣,似乎隨時一觸即發。吉爾伽美什卻似乎視而不見,他輕輕地半瞇起眼,整個房間突然爆發出肆意流動的氣流。所有的門窗全部都被風吹得恍當關緊。他嘴角的笑容隱藏了起來,“艾歐斯,我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吧?你如果有能夠贏過我的自信,我可以勉強接受,因為亞斯藍這幾年,到底出了多少新奇的怪物,和變態的魂術,我也不清楚,姿勢,你難道有自信能夠輕而易舉地殺了我么?只要引發騷動,你前面一路潛行至此,不就白費了?你帝王之尊,出現在風水邊境,只怕因德的人不會視而不見的吧?你應該想一想,我如果使用風元素魂術的話,你的水系魂術在我面前,有多少勝算……”
艾歐斯深吸了一口氣,周圍的魂力劇烈波動著,顯然,他內心正在激烈地掙扎。他還是緩慢地閉上了眼睛。房間里的溫度緩慢地恢復到之前的程度,氣流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他再次睜開眼,目光里有一種不易覺察的哀傷。“如果我幫你的忙,你保證不暴露我的行蹤,并且不干預我的事情?”
“我保證。”吉爾伽美什臉上恢復了之前淡淡的笑容。
“你要知道,我并不是怕你。“艾歐斯冷冷地說著。
“這點我當然知道。你的能力,我還是清楚的。漆拉曾經對我形容過你呢,說‘艾歐斯身體里像是封印著一座巨大的深淵峽谷,有著無可估量的潛能’,說起來,我也好幾年沒見漆拉了呢,這幾年,也真是‘拜他所賜’,遲早啊,我得把他給我的一切,都如數奉還給他。不止是他,當年的那些人,希望他們都還活著,否則,就太可惜了啊……”吉爾伽美什一邊喝著茶,一邊平靜地說著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艾歐斯心里升起一絲不安,坐在自己面前的吉爾伽美什面容俊美,金發如瀑,舉止優雅如同皇室,艾歐斯卻感覺自己對面坐著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這種恐懼緊緊地包裹住他的心臟,仿佛拉扯著他朝著無限深的地底重重地墜落著。
“說吧,你要我幫你什么。我看看,我能不能辦得到,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連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可還真的沒幾樣。”
“你放心,你一定做得到,這個世界上,據我所知,也只有你做得到……而且啊,你之前就已經做過了呢……”吉爾伽美什轉過頭望著艾歐斯,突然眨了眨左眼,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艾歐斯看著吉爾伽美什,那種仿佛面對一個黑洞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我要你幫我復活銀塵,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再復活一次銀塵’,因為我知道在這之前,其實銀塵就已經死過一次了,他能復活,正是因為你獨有的天賦‘攝魂’……”
“銀塵又死了?”艾歐斯說完之后,才發現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有多么的別扭。
“是的。”吉爾伽美什眼睛望著窗外,遠處累積著積雪的山脈,倒影在他清澈的瞳孔里。
“但你之前不是一直被囚禁著么?那你著么可能知道……關于我復活銀塵的這些事情。”艾歐斯看著他,完全猜不透對面這個金發男子。
“我剛就說了啊,我啊,也許是整個亞斯藍領域上,知道秘密最多的人了啊……”吉爾伽美什淡淡地笑起來,“怎么樣,愿意幫我這個忙么。”
既然你說你知道秘密最多,那你可知道,‘攝魂’只是復活一個人的第一步,而第二步,則是需要找到能夠重新容納這個靈魂的‘容器’,我能幫你把靈魂從銀塵的尸體里攝取出來,我不能保證可以幫你找到一個能容納他靈魂的‘容器’。靈魂對‘容器’的要求很高,一般都必須是要有結構和屬性都非常接近的肉身,比較容易成功,比如雙胞胎、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子女之間的這種擁有非常接近血緣關系的肉身,就能大幅度降低風險。最容易成功的肯定還是……”艾歐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停止了說話。
吉爾伽美什好像沒有發現艾歐斯的異常似的,依然微微笑著說:“關于‘容器’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他站起身,沖艾歐斯側了下頭,示意他,“你跟我來。”
清晨時分的街道顯得異常空曠。這個時間,城里的人大部分都剛剛醒來,在房間里梳洗穿衣,享用早餐與茶。路上只有一些來往于各種餐館和旅社之間用來運送食材的馬車,沿街的店鋪都還沒開門門廊前的夜燈依然殘留著一些油燈,燈花在已經天光大亮的清晨里微弱地閃爍著。
街道上的積雪化去了大部分,只有墻角或者樹木之間,還殘留著一些雪堆。空氣里那種讓人頭腦清新的冷冽感帶著針葉樹木的松香味,遠山不時傳來悠長清脆的鳥鳴聲。
吉爾伽美什走在前面,他換下了昨天那身暗藍色的刺繡長跑,穿上了一身象牙白的綢緞長衫,長衫后背上用極其煩瑣的手工針法,刺繡著淡金色的棱格紋,這是亞斯藍古老的吉祥紋樣,代表時運亨通、招財進寶。厚實長衫的領口和腰間圍著一圈柔軟的黑色貂毛,讓他看起來像足了一個富足的商賈。他在前方悠閑地帶路,雙手背在身后,好像也挺滿意這身裝扮,吉爾伽美什不時地回過頭,用有趣的目光打量著艾歐斯,嘴角依然凝著一身若有若無的迷人笑意。
艾歐斯換了一身煙灰色的反絨長袍,是用厚實而柔軟的小山羊皮縫制的袍子,露在外面的一側用油鞣的方法處理成了粗糙但溫暖的麂皮質感,哪怕是在和隆冬時節的大雪里走上幾個鐘頭,伸手摸上去,也絲毫不會有任何冰冷刺骨的感覺,觸摸之處永遠都是柔和溫暖的麂皮觸感。長袍的重量很足,看起來充滿了貴氣的垂墜感,懂得面料和服飾的人,自然知道這套衣服價格不菲。而且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所有鎖邊用的,都是極細的純銀絲線,這種線是用高韌度的纖維浸泡白銀粉末后烘干制成,是皇室最常用的絲線。
“想要隱藏身份的話,最好像我一樣,換一身正常人的衣服,否則,你就算把整個頭裹起來,人家還是會忍不住看你的。”吉爾伽美什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輕輕笑道。
二分之一的面容都籠在兜帽下的艾歐斯,臉色微微尷尬了一下,一抹紅色泛上他的臉龐。常年的帝王生涯,使得沒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艾歐斯在喉嚨里低低地冷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想你一樣穿得像個賣絲綢的暴發戶就沒有人圍觀了么?”
吉爾伽美什:“……”
兩人一路往前,走出約瑟芬塔城的西門后,吉爾伽美什離開石頭鋪就的大路,往北面的森林深處走去。艾歐斯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猶豫了一下,低頭跟了上去。
越遠離道路,森林愈加茂盛,樹木也越來越粗壯,亞斯藍北部幾乎都是針葉林地帶,巨大的紅松、雪杉密密麻麻地簇擁在一起。積雪也比城里要多,幾乎沒著么融化。空曠靜謐的森林里,此刻行走著兩個亞斯藍魂術最巔峰的人。如果的幾年之前,別說是他們兩個一起出現,就算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單獨現身,那肯定也是令整個城市萬人空巷、沸騰喧鬧。而此刻,天地四下靜謐無垠,不遠處的城鎮漸漸在暖和起來的清晨里蘇醒過來,人們奔走忙碌,熙熙攘攘,操持生計。他們并不知道一帝一爵此刻正在附近,他們和魂術沒有關系,他們離殺戮的世界無限遙遠。
艾歐斯抬起眼,發現吉爾伽美什已經停下了腳步。
四周是拔地而起的參天大樹,厚厚的積雪上,吉爾伽美什象牙白的背影,在清晨森林幽暗的光線里,顯得飽滿而溫潤。他此刻站在一個看起來仿佛山谷般的入口,兩側的山崖被積雪包裹著,留出一個光線幽暗的入口。吉爾伽美什輕輕地蹲下身子,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地面的某處地方用力地按了一下。
“嗡……”空氣里一陣輕微的弦音,在山谷入口處突然顯隱出一張仿佛金色細絲編織出的絲網,無數游弋的金光沿著絲線網格流動了一圈之后,仿佛被風吹散般消失在空氣里,艾歐斯知道,吉爾伽美什設下的封印已經解開了,盡管這些絲線看起來弱不禁風,仿佛蛛絲般揮手即散,但艾歐斯知道,如果不是吉爾伽美什親自解除這個封印,想要闖過這張金網,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看來,銀塵的尸體應該就是保存在這個狹窄的山谷處。艾歐斯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他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震動。
讓艾歐斯吃驚的,并不是吉爾伽美什安放銀塵尸體的地方有多么難以尋覓和層層守護,而是,剛剛在吉爾伽美什運行魂力解除封印的時候,艾歐斯幾乎感受不到吉爾伽美什體內的魂力變化和流動方向,他整個人仿佛靜止在時間的斷層里,連一絲一毫的魂力都難以捕捉。難道說,他對魂力的運用已經到了如此出類拔萃、無跡可尋的地步了么?還是說,他可以僅僅只用微弱到幾乎無法捕捉的魂力,就能完成如此復雜的封印系統?
吉爾伽美什轉過身來,他的臉龐籠罩在靜謐的森林里,“你隨我來。”
走出山谷入口之后,道路越來越狹窄。兩邊的樹目也越來越茂盛,樹干從兩邊合攏來,幾乎遮蓋住了這條隱蔽的山谷,從外面看,很難發現這里面有一條如此狹窄長而幽深的密道。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后,兩人來都來山谷的盡頭,前方是一面黑色的山石,無法再繼續前進。
這里是一個三面合圍的天井一樣狹小的空間,往上看去,三面墻高不見頂,樹木紛亂的枝丫幾乎快要把頭頂的天空遮蔽起來。束形的光線一縷一縷地投射下來,籠罩著一個巨大水晶簇狀的冰晶體。那座冰體,仿佛一朵爆炸開的冰花般轉動著絢爛的光芒,一根一根猶如寶箭般的冰凌簇擁在一起,而冰面體里面,蒼白的皮膚,挺拔的鼻梁,沒有完全合上的嘴唇,仿佛述說著最后一句沒有來得及出口的呼喚——仿佛安靜沉睡著的,銀塵的尸體。
艾歐斯嘆了口氣:“他……真是一個不幸的人啊……”
此刻那異常瑰麗的冰體深處,銀塵的尸體上,很多部位都已經殘損,特別是雙腳,只剩下了森然的白骨,艾歐斯想起上一次,自己復活銀塵時,他也是這樣幾乎只能用‘支離破碎’來形容的樣子。
艾歐斯走到冰體前,他從麂皮長袍里伸出手,張開雙手,貼緊在凍人的冰面上,一絲絲金黃色的魂力透過他的手掌,仿佛細長的游魚般游向冰體深處的銀塵。
吉爾伽美什靜靜地站在艾歐斯身后,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們,仿佛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等到艾歐斯收回手,站起了身子,他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熱氣。
“怎么樣?”吉爾伽美什看著艾歐斯,問道。
“按道理來說,他的軀體損壞程度如此嚴重,并且已經過去了很多天時間,靈魂應該早就已經潰散開去了,就算還有殘留,也不會完整,靈魂會有難以修復的損傷。但是……不得不承認,你對魂力的研究真的很厲害,你把溫度控制在一個非常好的臨界點,既很好地保存了尸體,同時又不至于溫度太低而讓肉體結構發生凍壞的改變,如果我沒有感應錯誤的話,這座冰體表面布滿了你的魂力封印,銀塵的靈魂就算部分從尸體里逸散出來,也能夠大部分禁錮在這座冰體里面。目前來說,銀塵的靈魂還是很完整的,對于我來說,如果要攝魂的話,沒有什么難度……如果你晚找到我一兩天,可能就不行了。還好你出現得很及時。”
吉爾伽美什的表情看起來如釋重負,他抬起手揉了揉眉毛,似乎想要把眉頭的陰影揉散開去。這個動作讓他天使般的容貌看起來多了分柔和的親近感。
“只是……”艾歐斯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一旦我完成攝魂,他就需要立即找到一個‘容器’,否則,他的靈魂在沒有容器的情況下,還是會隕滅的。”
“立即就要么?”吉爾伽美什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我可以在短時間內維持靈魂不滅……但是真的只是短時間……你不能指望靈魂在離開了肉體之后,還能長時間地存在。一旦靈魂受損,哪怕只是部分受損……后果是你無法接受的……”艾歐斯英俊的眉眼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遺憾。
“短時間是多短?”吉爾伽美什走近一步,看著艾歐斯的眼睛問他。
“四天。”艾歐斯的目光暗淡下去,“極限是四天。第五天,如果我不將他的靈魂從我的身體里取出來,那么我自己的靈魂,就會和他的靈魂彼此滲透、侵蝕……而一旦將他的靈魂取出我的體外,也就意味著……永遠的隕滅……”
“你的體內?”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攝魂’的本質,其實就是暫時將別人的魂魄強行拉扯進自己的軀體,從而剝離別人的肉身和靈魂,令敵人瞬間致命。在最開始那段時間,‘攝魂’這個天賦在我心里,是極其邪惡的。一直到了后來,我取得了屬于我的魂器,當我發現了‘攝魂’這個天賦配合著我的魂器共同作用的話,可以將這種本來極其邪惡的天賦,用于復活,用于延續生命。那時,我才開始漸漸接納了自己的這個天賦。”
“……‘攝魂’的成功概率是百分之百么?”吉爾伽美什問道。
“怎么可能,”艾歐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如果成功概率是百分之百的話,我又怎么會淪落到被你威脅的地步……”
“……不是說好是幫忙么?怎么又變成威脅了?”吉爾伽美什哭笑不得,但隨即,他的心情又沉了下去,“那你復活銀塵的概率是多少?會有什么……意外么?”
“我剛剛可能說得不是很清楚。”艾歐斯看著吉爾伽美什沉重的表情,于是補充道,“對于正在和自己戰斗的活人,攝魂的概率會隨著對手的魂力高低、魂力類型等等因素而變化,從百分之百到百分之五十不等,如果是一般的魂術師那么我有絕對的把我一次成功。但是對于像你這樣級別的,我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了。你要知道,‘攝魂’的可怕之處在于,無論對方是魂力多么恐怖的怪物,最低的成功概率,也是強制地按照百分之五十來發生的。對于已經失去意識的人,或者已經死去的人,當對方不會抵抗的時候,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毋庸置疑。”
吉爾伽美什看著艾歐斯,雖然表情依然平靜,但是他內心的震撼卻仿佛洶涌的潮水,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別人會把艾歐斯形容為“能和吉爾伽美什抗衡的人”。
艾歐斯轉過身,問吉爾伽美什:“那我開始了?”
吉爾伽美什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用力的點了點頭。
艾歐斯第一個動作,卻并不是把手伸向那個冰體,反而,他輕輕地解開了自己的袍子,他把雙肩的衣襟卸下,上身的麂皮長袍軟軟地垂掛到腰間,露出他肌肉結實的上身。艾歐斯本身就高挑挺拔,他的體型健壯而勻稱,肌肉是貴族特有的白皙,頭頂束形的光柱和周圍積雪反射出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軀體上,他肌膚上的絨毛反射出一片碎鉆般的光芒。吉爾伽美什的目光牢牢地盯著艾歐斯,一動不動。
艾歐斯轉過身,面對著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的吉爾伽美什,輕輕地抬起左臂,問:“你是不是,在看這個?”
吉爾伽美什看著艾歐斯結實的左手小手臂,上面一面漆黑的刺青文身,牢牢地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個刺青的色澤純凈而濃烈,仿佛最深邃的黑夜凝固成的漿體,涂抹在了他肌肉結實的白皙手臂上,最濃郁的黑襯托在這樣的肌膚上,有一種觸目驚心的動人。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當目光牢牢地盯著那個文身看時,甚至會讓人有一種錯覺:那個刺青是活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文身,就是你的魂器吧?”吉爾伽美什抬起頭,盯著艾歐斯的眼睛,緩緩地說道。
“你現在無論知道什么,我都已經毫不奇怪了。”艾歐斯嘆了口氣,說,“我真的搞不懂你,我也不想搞懂。其實一個人如果知道太多的事情,那他必然過得就不會太快樂。這些年來,雖然我貴為帝王,但是很多事情,我都是盡力不去知曉。”
吉爾伽美什笑了笑,露出粲然的牙齒,“你這個帝王,游手好閑也就罷了,還給自己找這么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艾歐斯本來悵然的面容,被吉爾伽美什的一句話弄得迅速尷尬起來,他白皙的臉上一陣窘迫的紅暈。隨即他恢復了之前冰冷的神色。艾歐斯冷冷地看著吉爾伽美什,說:“你既然知道這個刺青是我的魂器,那你應該也知道它的來歷吧?你說說看,我看你究竟知道多少。”
吉爾伽美什點點頭,說:“亞斯藍領域上有幾面非常有名的盾牌,這幾面盾牌,就算是放到整個奧汀大路的范圍內,都是數一數二的頂級防具。比如二度王爵幽冥的‘死靈假面’,它的攻擊力在所有防具里處于最高位置,甚至超過很多攻擊性魂器。又比如四度王爵特雷亞的‘女神的裙擺’,更是一面能夠抵擋一切間接攻擊的頂級防具。如果說到最最具有盾牌本質的魂器的話,那么一定非【龍鱗漆】莫屬了。傳說中的‘龍鱗漆’以遠古時代存活的各種龍的鱗為原料,并且都是取自龍首下方脖子位置逆向生長的鱗片,各種龍的逆鱗混合之后,煉制成了這樣一件接近神級的魂器,是整個奧汀大陸上,硬度最強,防御力最高的盾牌。最奇妙的一點在于,這面盾牌竟然是液體狀態,釋放的時候,能夠像漆黑的漿液般將人體全面包裹,從而將魂器的主人全身都置于固若金湯、無堅可破的防御系統下面。”吉爾伽美什抬起濃密的金黃色睫毛,定定的看著艾歐斯,“我只是沒想到,它未釋放前原始的樣子,竟然會是身體上的一處刺青……”
吉爾伽美什的話語突然硬生生地斷在了空氣里,他本來還掛著淡淡微笑的嘴角,此刻竟然微微地張開無法合攏,他被眼前仿佛神跡般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艾歐斯的雙眼仿佛銳利的射線般盯著自己,他手臂上的刺青仿佛掙扎著的液體怪物般,從它的皮膚上涌動起來,那些漆黑而粘稠的液體,一邊發出銳利而刺耳的金屬切割聲,一邊沿著整個手臂朝上擴散包圍,面前的艾歐斯像是在被一個黑色的怪物平靜地吞噬……幾個眨眼的瞬間,面前站立的,已經是一個全身漆黑仿佛幽靈般的鬼魅了。連同他的五官、睫毛、頭發,都被這種夢魘般的窒息黑色液體包裹得密不透風,艾歐斯看著震驚的吉爾伽美什,低聲說道:“你快去找‘容器’吧。我要開始攝魂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仿佛金屬振動發出的嗡鳴,讓人覺得似乎連他的聲音都一起被這種液體包圍了,所以才發出這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來。
吉爾伽美什點點頭,轉身離去,走了兩步,他突然回過頭來,嘴角又勾起那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能看么?我還蠻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攝魂的。”
漆黑的艾歐斯雙眼一緊,吉爾伽美什腳尖前的地面轟然拔地而起一座冰墻,吉爾伽美什看著自己鼻尖面前冒著森然冷氣的冰面,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哎,帝王的脾氣都這么暴躁么?”說完,他只好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艾歐斯金屬般的聲音,“四天之內,你趕不回來,我就不等了。”
“好。”
吉爾伽美什瞳孔一緊,瞬間,他的身影消失在狹長的山谷里,突然涌動的氣流將樹木上的積雪撼動下來,紛紛揚揚地飛滿了整個林間。
森林一片靜謐。
白茫茫的雪地里,那個漆黑如同鬼魅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矗立著。
御風而行的吉爾伽美什,此刻腦海里一直翻涌不息著許多問題。
“以艾歐斯的魂力級別和天賦,再加上他擁有的那件神級魂器,他完全沒有理由被我威脅啊……那他愿意幫我做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描寫風景兩字的詞語
霞影紗
[紫微星]
水天一色、郁郁蔥蔥、青山綠水、山青水秀、湖光山色、江山如畫、春暖花開、春雨綿綿、桃紅李白、百花爭艷、春光明媚、桃紅柳綠、蜂飛蝶舞、春意盎然、萬紫千紅、萬物復蘇、含苞欲放、花枝招展、五彩斑斕、桃紅柳綠
傍花隨柳草長鶯飛吹簫乞食春風風人春風和氣
春光明媚春寒料峭春暖花開春色撩人鵝毛大雪
春和景明春花秋月春華秋實春暉寸草如登春臺
秋月春花秋月春風皮里春秋暮云春樹滿園春色
麗藻春葩口角春風虎尾春冰寒木春華大地回春
春雨如油春蚓秋蛇春意闌珊齒牙春色春蛙秋蟬
春誦夏弦春生夏長春深似海春山如笑春筍怒發
春色滿園春樹暮云春色撩人春葩麗藻春暖花開
春露秋霜春花秋月春和景明春風沂水春暉寸草
唇色滿園春山如笑春深似海春生秋殺春生夏長
秋收冬藏春筍怒發春蛙秋蟬春意盎然春意闌珊
春雨如油寸草春暉大地回春雨絲風片尋花問柳
寒木春華紅情綠意紅衰翠減陽春有腳雨后春筍
虎尾春冰花紅柳綠花香鳥語雨后春筍鶯啼燕語
口角春風枯木逢春流水落花柳暗花明流水桃花
輪扁斫輪落花流水滿園春色柳綠花紅研桑心計
鳥語花香前目后凡秦晉之好陽光明媚燕語鶯聲
如登春臺春夢無痕陽春白雪如坐春風春蘭秋菊
四時八節桃紅柳綠有腳陽春燕語鶯啼
秋季:
秋高氣爽秋菊傲霜一葉知秋秋風習習
秋果累累
冬林寒洞肅日長一線松柏后凋歲寒知松柏天凝地閉傲霜斗雪傲雪凌霜傲雪欺霜白屋寒門碧海青天冰天雪窯春寒料峭春回大地唇亡齒寒滴水成冰風刀霜劍風雨凄凄寒蟬凄切寒蟬仗馬寒花晚節寒木春華寒心酸鼻號寒啼饑林寒洞肅凄風苦雨十冬臘月霜露之病歲寒三友松柏后凋歲寒知松柏偷寒送暖縮手縮腳歲暮天寒天凝地閉啼饑號寒天寒地凍雪窖冰天雪虐風饕噓寒問暖一寒如此仗馬寒蟬傲霜斗雪傲雪凌霜
春季:春風和氣春光漏泄春光明媚春花秋月春華秋實春暉寸草春回大地春蘭秋菊春暖花開春色撩人春色滿園春山如笑春深似海春生秋殺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春筍怒發春蛙秋蟬春意盎然春意闌珊紅情綠意花紅柳綠花香鳥語枯木逢春柳暗花明漏泄春光滿園春色柳綠花紅鳥語花香雙柑斗酒尋花問柳雨絲風片鶯歌燕舞雨后春筍有腳陽春
暗香疏影百花齊放姹紫嫣紅倡條冶葉尺樹寸泓出水芙蓉摧蘭折玉繁花似錦凡桃俗李紛紛揚揚紛紅駭綠風吹雨打風花雪月浮花浪蕊孤標傲世桂馥蘭香桂林一枝桂子飄香含苞待放含苞欲放紅衰翠減鳥語花香
夏季:蟬不知雪簟紋如水冬日夏云冬溫夏清浮瓜沉李寒來暑往火傘高張肉山脯林夏雨雨人夏日可畏夏蟲不可以語冰燕雁代飛
秋季:桂子飄香紅衰翠減金風玉露噤若寒蟬九原可作林寒洞肅蒲柳之姿秋風團扇秋毫無犯秋風過耳秋高氣爽秋風掃落葉秋扇見捐秋荼密網天末涼風望秋先零望穿秋水萬古長存萬古長青葉落知秋一日三秋一葉知秋早韭晚菘
冬季:林寒洞肅日長一線松柏后凋歲寒知松柏天凝地閉傲霜斗雪傲雪凌霜傲雪欺霜白屋寒門碧海青天冰天雪窯春寒料峭春回大地唇亡齒寒滴水成冰風刀霜劍風雨凄凄寒蟬凄切寒蟬仗馬寒花晚節寒木春華寒心酸鼻號寒啼饑林寒洞肅凄風苦雨十冬臘月霜露之病歲寒三友松柏后凋歲寒知松柏偷寒送暖縮手縮腳歲暮天寒天凝地閉啼饑號寒天寒地凍雪窖冰天雪虐風饕噓寒問暖一寒如此仗馬寒蟬傲霜斗雪傲雪凌霜
鳥語花香、世外桃源
古詩詞中描寫風景最為經典的句子
1、衣上征塵雜酒痕,遠游無處不消魂。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陸游(陸游第一個
騎著驢旅游的,后人稱其為驢友,此詩成為驢友們的驕傲)
2、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北朝樂府
3、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杜甫
4、黃山說美恐非真,山川各異似才人。嶗山遜君云如海,君無嶗山海與云。——賀敬之
5、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張繼
6、平生好游不知止,二十三年十萬里。鴉飛不到雁飛回,中有勞人雙屐齒。——查初
7、一蓑一笠一髯叟,一丈長竿一寸鉤,一山一水一明月,一人獨釣一海秋。--釣魚臺
8、一衣帶水連雙山,綠樹成蔭桃花艷。神仙樂居此寶地,不知仙間是人間。——漢武帝
9、愛山愛水成吾癖,一笑艱辛亦飽經。虎舌龍牙初脫險,又題詩上綠波亭——查初白
青色的微光在東方彌漫開,銀線湖像一個巨大的染坊,晨霧像掛在空中的千條待染的白紗,緩緩地擺動著....又綴上了無數細碎的金片,太陽君臨湖上,變幻奇異的色彩,霧帳迅速被風卷到遠遠的天邊去了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的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沖向烏云,它叫喊著,——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歡樂。
在這叫喊聲里——充滿著對暴風雨的渴望!在這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和勝利的信心。
海鷗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呻吟著,——呻吟著,它們在大海上飛竄,想把自己對暴風雨的恐懼,掩藏到大海深處。
清晨,春姑娘穿著美麗的衣裳,舞著暖風,招展地笑著向我們走來,給大自然披上了新裝,使萬物顯現出無限生機.一縷縷金黃色的陽光撒向剛披上新裝的草地,陽光照耀著小草上的露珠兒,露珠兒顯得晶瑩透亮,美麗極了!……
春天,它不像夏天那樣干枯炎熱,不像秋天那樣冷清,也不像冬天那樣寒冷.而春天是一個生氣勃勃,充滿活力的春天.這使我想到了我們的母親,母親就像大地,母親生下我們,我們就有了生命,大地回春了,就等于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所有的生命都重新來過.
哦!春雨呀,原來你跟著春姑娘一起來到大地,使大地生機勃勃,散發著清新的氣息.你靈巧的手,拔動著人們的心弦,拔動著人們美好的希望.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
空中飄著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下雪了,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輕輕地飄揚;然后越下越大,一陣緊似一陣。
黃河水如同一群在狹窄的狹谷里奔騰的駿馬,擠在河灘中間那條只有五六十米寬的河道里直瀉而下。
像一顆珍珠鑲嵌在祖國西北壯美大地上的青海湖,閃耀著神話般的色彩.
淡藍色的雁歸湖靜靜地躺在綠色的環抱之中,就像是鑲嵌在一片天然翡翠上的一塊藍色寶石。
風撫弄著莊稼,時而把它吹彎,時而把它揚起,仿佛大地在進行有節奏的呼吸,那一檔檔成熟的小麥也都有了生命,風從那邊來,傳來麥穗與麥穗間的細語。
我閉緊嘴,風卻像是一只有力的手,窒息著我的呼吸,逼迫我不時地張一張嘴。就在這一剎那,它也會往我的口腔里揚一把土,類似一個惡作劇的孩子。
二月里的春風,在白天,暖洋洋的,帶點潮濕味兒,吹在臉上,卻有點像棉花絮拂著臉上的味道;可是一到夜晚,特別是深夜,那股尖厲勁兒,真有點像剪刀呢。夜風在河灘里飄動著,沙灘里的柳樹,像喝醉了酒似的,使勁地舞動著她滿身的嫩油油的枝條。
風來了。先是一陣陣飄飄的微風,從西北的海灘那邊沙沙地掠過來,輕輕地翻起了夜行人的衣襟,戲弄著路上的枯葉。曠野里響著一片輕微的簌簌聲。一會兒,風大了,路旁的高粱狂亂地搖擺著,樹上的枯枝克喳克喳地斷落下來。一陣可怕的嘯聲,從遠遠的曠野上響了過來,陰云更低沉了。沉雷似乎已經沖出了烏云的重重包圍,克啦啦啦像爆炸似的響著,從西北方向滾動過來。
盛夏的傍晚。一陣陣輕柔的和緩的小北風,飄出完達山谷,掠過牡丹江面,把果園里的香味,把大江上的波浪的清涼,一絲絲,一股股地吹送進江南岸的龍泉鎮,漸漸地,鎮子里的暴熱和喧鬧消歇了。馬路旁的白楊、垂柳,庭院中的丁香,海棠,也全從酷暑的困倦中醒了來。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花香在屋檐下悄悄飄蕩。一切都是愜意的,寧靜的。整個沿江排開的小城,如同一個仰面靜臥的巨人,正用它全部身心去感受晚風的恩澤,去盡享風中那淡淡的幽香和濕潤的爽意。
五月的微風,飄著道邊槐花的清芬,輕輕地吹拂著路人的面頰與發鬢,吹拂著人們的胸襟,溫柔的慰撫,有如慈母的雙手。
風息是溫馴的,而且往往因為他是從繁花的山林里吹度過來,他帶來一股幽遠的澹香,連著一息滋潤的水氣,摩挲著你的顏面,輕繞著你的肩腰,就這單純的呼吸已是無窮的愉快……
山風卷著松濤,像海洋的狂瀾似的,帶著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刮著崖頭刮著樹,打著板壁打著門,發出怖人的巨響。有時且揚起尖銳的悲嗚,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游一般。
廬山的風,自是風,不挾灰,也不帶塵。它撫摸著行人的皮膚,不熱亦不冷,稍微有點涼絲絲的,總像是北國的秋風。尤其是當人漫步林中,最能感覺到它的輕柔、潔凈、清爽、沁人心脾,梳人靈魂。
好厲害的風啊!
它活像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在這寬闊的庭院中顛顛撲撲,亂碰亂撞。它時而把地上的柴草碎葉旋卷起來,忽地扔到東邊,忽地拋到西邊,忽地卷上高空飛舞,又忽地推到一個墻旮旯里不動了。
窗前的老榆樹,被風一刮,搖搖晃晃,枝丫掃著屋檐,發出唰啦啦唰啦啦的響聲。
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么羞澀,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內向。
秋天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么嫵媚,夏那么火熱,冬那么含蓄。
秋,收獲的季節,金黃的季節--同春一樣可愛,同夏一樣熱情,冬一樣迷人。
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侗鄉的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云飄逸悠揚。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的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沖向烏云,它叫喊著,——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歡樂。
在這叫喊聲里——充滿著對暴風雨的渴望!在這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和勝利的信心。
海鷗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呻吟著,——呻吟著,它們在大海上飛竄,想把自己對暴風雨的恐懼,掩藏到大海深處。
滿圓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
勝日尋訪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天街小雨潤如酥
草色遙看進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
絕勝煙柳滿皇都
濃綠萬枝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宋。王安石《詠石榴花》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勸客嘗。
陽春二三月,草與水同色--晉。樂府古辭《孟珠》
1春天真是讓人舒服的春天,春天的景色真美啊!
2這春天,既給人以新的生命,也給人以新的希望.我愛這美麗的春天.
3近了,近了,我已聽到春天的腳步聲了,這一切都報告著春天的到來,我整個心都飄了出去,飄到那鮮艷的花兒上,飄到那油綠的草地上.
4春雨連綿,灑在院里的梧桐樹上,沙沙沙像音樂家輕輕拔動琴弦,又像蠶寶寶在悄悄吞食桑葉……
5哦!春雨呀,原來你跟著春姑娘一起來到大地,使大地生機勃勃,散發著清新的氣息.你靈巧的手,拔動著人們的心弦,拔動著人們美好的希望
建議你去看一下朱自清的<春>!!!
描寫春天片段作文
春晨瑕想
清晨,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微風吹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迎面而來。
春天來的好快,悄無聲息、不知不覺中,草兒綠了,枝條發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開的燦爛多姿,一切沐浴著春晨的曙光,在春風中搖弋、輕擺,仿佛少女的輕歌曼舞,楚楚動人。
生物在春晨中醒來,展示著生命的可貴、誘人。
春晨點染心中的希望,激發著人生的熱情。
春光明媚
自然世界此刻是如此的美麗:到處放射著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著五顏的色彩,到處飛揚著悅耳的鳥叫蟲鳴,到處飄蕩著令人陶醉的香氣。這是綠的世界、花的海洋。
到處是郊游踏青的人群,有老年人的慈愛滿意,有情人的歡樂開懷,有孩子的天真笑容。
恍忽間明白:春光明媚的春天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為它讓人的心情在此刻綻放。
春雨綿綿
春雨和著春雷、隨著春風、淅淅瀝瀝飄來。
春雨如絲、如霧、如煙、如潮。透著這縷縷蠶絲,世界的萬物如同淡淡、蒙蒙的寫意畫,忽隱忽現。
我喜歡春雨,不光喜歡它換來的雨后春筍的英姿,更喜歡的是:踏進這淡藍色的煙雨,在這雨季,你為我撐出的一片無雨的天地。
春意盎然
春是活潑的、春是狂熱的、春是姿意生長的、春是年青旺盛的。
春天到處是人們辛勤的影子,人們用自己的雙手播種著他們的堅定的信念和永遠不變的希望,播種著真執的情和無私的愛。
沒有春的萬紫千紅?哪來秋的碩果累累?
春夜沉思
春天的夜晚,淡月籠紗,娉娉婷婷。有風拂過臉頰,掠起長發。
月光如水平靜柔和。
我心如這月光,平靜柔和。
不敢去刻意追求什么,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開端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一如這春夜長長遠遠。
描寫春天的句子2
1)春天來了!你看,融化的冰水把小溪弄醒了。“丁冬、丁冬”,它就像大自然的神奇歌手,唱著清脆悅耳的歌,向前奔流……
2)柳樹舒展開了黃綠嫩葉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柔地拂動,就像一群群身著綠裝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夾在柳樹中間的桃樹也開出了鮮艷的花朵,綠的柳,紅的花,真是美極了!
3)每到春天,紅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藥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競相開放。它們有的花蕾滿枝,有的含苞初綻,有的昂首怒放。一陣陣沁人心肺的花香引來了許許多多的小蜜蜂,嗡嗡嗡地邊歌邊舞。
4)杉樹枝頭的芽簇已經頗為肥壯,嫩嫩的,映著天色閃閃發亮,你說春天還會遠嗎?
5)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別忘了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我喜歡,我喜歡白雪皚皚的冬天,因為冬天可快樂地打雪仗。我喜歡,我喜歡鵝毛大雪的冬天。因為冬雪是那么賞心悅目。冬天給人們帶來特別的驚喜,北國風光是那么吸引游客。人們在雪地里盡情地劃著雪橇,歡樂的笑聲響徹云霄。
秋天已到,雖然還未在福州感受到這般涼意,但是卻不免會思念起家鄉的秋天,這時候我窗前的梧桐樹是不是已經穿上金黃的外套?放幾張秋天的景色圖片和幾句古人描寫秋天的詩詞,權當抒發自己的思念……
秋光疊疊復重重,潛度偷移三徑中秋天,沒有春天五彩斑斕的鮮花,沒有夏天茂盛異常的綠樹,沒有冬天紛紛揚揚的雪花,但秋天有果實累累的果樹,給人們帶來豐收的喜悅,到處都是瓜果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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